嫁给首辅落魄时 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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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介从卧房拿了个匣子出来,对她二人说要出门,陆妈妈有点惊奇:“少爷不是说书院放三天假么?”
  “疏忽了些事,”谢子介答,“用不了很久的。”
  陆妈妈叨叨两句,让他早点回来,别新婚日把琼娘抛在家里,也不再说什么,倒是鹿琼一拍脑袋,想到了自己也要做什么。
  她得去布坊销假了。
  搬去鹿大娘家后,她就赶紧去了布坊,和掌柜说清了婚后再来上工,婚姻大事自然是不能阻拦的,布掌柜贺了几声恭喜,送了两块花布,算是很周到了。
  本来鹿琼想在谢家把活都收拾好再去布坊,可家中她实在不到事,倒不如直接销假,还能多做两日工。
  活计是一定要干的,谢秀才收留她已经是非常善良了,总不能还要谢秀才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鹿琼直接去了布坊,而谢子介则去了家茶坊。
  来往的短褐行人吆喝喧哗,唯独他一身白衣,负手缓缓朝胡同深处去了,他去的这地方闹中取静,一个意兴阑珊的伙计见了客人也不招呼,点点头,随手指了个阁子。
  谢子介也自去了,不发一言,过了一会,来了个精瘦的少年,皮肤微黑,肩上搭了条污糟糟的汗巾,咧嘴对谢子介笑:“您来了。”
  谢子介把袖子里的匣子推给那少年,“你家主人要的,小兄弟活做得精细。”
  那少年笑嘻嘻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转:“我们做这行的,必须细致,那诗府城里的花娘都爱得很,说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好的诗了。”
  他一撇嘴,说:“就连通判大人都想见您呢,说这诗有什么十三郎的风采。”
  谢子介眉眼微动,淡声道:“能得黄通判一句,是某之幸。”
  那少年又撺掇:“花娘们可是涨了大身价。”
  言下之意,传唱的花娘都涨了身价,作诗的人若留了名字,身价肯定涨得更多。
  谢子介置若罔闻:“替我向你家主人问好,花娘若还愿意唱诗,这儿还有两篇,依然别说名字。”
  那少年知道,这就是谢子介不想多聊了,便笑嘻嘻道:“好嘞,也劳烦您转告,我家主人也要我替他问白九爷好。”
  说完,少年一撑桌子,拿着匣子站起来:“我送您,我车驾得极好,马车牛车骡车都熟练,您是知道的。”
  谢子介没理他,只出门时淡声说了句:“不敢劳烦江家六哥。”
  那个少年,也就是江六郎,伸了个懒腰,外面又进来个伙计,拿了茶探头道:“江六,喝茶?”
  “喝什么茶,”江六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别人都是见白九爷那么义气豪爽的人物,怎么我见的是个温吞小白脸?”
  说完又问:“绊住去城里的老太和儿女,与让花娘们唱诗,你知道有什么关系么?”
  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江六也不指望他回答,一摆手,眯了眼谢子介去的方向,嘀嘀咕咕地走了。
  谢子介出门,先去瓦舍绕了两圈,这边热闹,隐行踪,也防跟随。
  瓦舍来往吆喝,各种商贩,他本想买两个糖人给鹿琼带回去,又怕糖放久化掉,脏了布就不太好,干脆什么也没买,去了布坊。
  婚前,他送了两箱布帛,谢子介想得简单,既然娶了鹿琼,哪怕只是个权宜之计,但鹿琼也算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要负起责任,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走的路,注定什么也带不走,还不如留些给鹿琼和陆妈妈。
  总不能小姑娘过来谢家了,还穿着单衣吧,看着就冷。
  没想到被鹿慧糟蹋了,也不好再说,今日既然有空闲,该传出去的诗也传了出去,他不妨再去买些布。
  掌柜见了谢子介,笑呵呵前迎,这位主顾是极其大方的,各色布匹绸缎买起来不眨眼,眼光也好,搭配的几种布料掌柜的回去自己试了试,也是眼前一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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