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魃道 第3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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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为何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为何我站在此地至今,始终没有见他出现过??”
  “为何……呵呵,你想知?”
  “是。”
  “也罢,你且先赠我你身上一样东西,我便将一切都告之于你。”
  “在想什么?”对着冰冷的空气和眼前那条安静的塞纳河发着呆的时候,载静放下手里的笔,朝我看了一眼。
  “我在想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形。”我说。
  “那天你在我身后看了三小时的画,”他笑笑,“但一张也没买。”
  “因为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把塞纳河画成这样一种颜色。”
  “也许它一百年前就是这样一种颜色。”
  “所以你一直都在怀旧是么,静。”
  他再度笑了笑,提起笔染上一抹浓重的蓝,在河面波澜起伏的地方轻轻补了两笔:“也许吧。”
  “艳了。”我将头靠在了他的手刚才搁着休息的地方,轻轻吸了口气。那地方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一百多年都未曾变过的气息。
  他的笔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戛然而止,笔杆在画板上轻轻敲了敲。“又画错了。”
  “不如就把它送给我吧。”
  “对不起,巴黎蓝,它不是画给你的。”
  “那么它是画给谁的?”
  他没有回答。
  同往常一样将画从画板上撕扯了下来,揉烂,再将它轻轻丢到一边。
  同往常一样,我无法留住他所为我画下的每一张塞纳河上的巴黎蓝。
  “静,”鼻尖忽然有点发酸,许是被欧洲的冷风吹得有点过久,“有点累了,能在你肩膀上靠一靠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
  身子斜靠在长椅冰冷的椅背上,用他冰冷的手指拈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我的问话。所以就像对面那条饥饿的流浪狗那样,它不知廉耻地径自叼走了别人搁在身边的黄油包,我则不知廉耻地径自靠到了他肩膀上。
  随即感觉到他肩膀一阵僵硬,却仍是继续靠着,然后伸手抚了抚他帽檐下那片被风吹得凌乱的短发。
  “谢谢。”然后我说。
  他点燃了烟含进嘴里,淡淡朝我笑了笑:“不用客气。”
  好客气。
  我的手指在他帽檐下面停顿了下来,但风仍是将他头发柔软安静的感觉吹拂到了我皮肤上。“静,今天之后,我不能再来看你画画了。”
  “为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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