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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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强懵懵懂懂地听了半天,庄继华看他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看来这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地,他叹口气说:“你走吧,放心的走,不会有人追杀你。”
  章强犹犹豫豫的转身要走,却忽然问道:“长官,我父亲…..能不能…..。”
  庄继华看着他,象看着一个怪物,他就好像没事了一样,就开始找他求情,就像找他有多年交往的上司一样,难道他就不知道,没处置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宽容。
  看着章强充满忧郁又充满希冀的眼光,他不由摇摇头:“军法无情,民法也同样无情,回家去吧,如果你父亲没有问题,就向法院提出申请解除羁押。”
  释放章强是庄继华向四川各路豪强释放出的一个强烈信号: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追查下去了。但庄继华也不是一味做好人,对李浩一他就不打算放过,新账老帐他要一起算。
  庄继华把他掌握的证据发给了陈立夫,其中有袍哥聂大爷、副站长严坤等人地口供。王小山这次下狠手了,在站内秘密审查了李浩一的全部亲信,结果这些人全部交待了,口供立刻转到庄继华手中。
  陈立夫拿到口供就知道庄继华要做什么了,他知道他必须给庄继华一个交代,否则庄继华绝不善罢甘休。陈立夫立刻命令徐恩增以贪污腐败的罪名向蒋介石提出扣押李浩一,将他送到南京审判。
  蒋介石拿着徐恩增的报告眼光冰冷。却一句话没问,只是盯着他看。徐恩增心里发虚,他不知道蒋介石是不是知道这事了,良久蒋介石才提笔就在报告上批了四个字:就地枪决。然后冷冷的说:“以后要加强监察,再出这样的事,你就自己把脑袋摘下来。”
  徐恩增额角冒汗,他心里清楚,蒋介石这是已经知道缘由了。只是不想追查。
  “这庄文革是什么意思,一方面向我们示好,另一方面又偷偷报告委员长,两面讨好,真不是个东西。”徐恩增出来后就向陈立夫抱怨。
  “算了吧,这不是庄文革干的,”陈立夫咬着雪茄摇头说:“是戴笠或者杨永泰干地,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现在怎么办?”徐恩增有些茫然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按委员长地意思办!”陈立夫断然说道。
  “那重庆是不是交给王小山?”
  陈立夫沉凝下来,他不知道拿掉李浩一能不能让庄继华满意,毕竟这不是一般的事,是暗杀,直接威胁生命,他决定再让一步。
  “让李安国去担任科长。花春担任副科长。”陈立夫的安排让徐恩增惊讶不已,这不等于说是把重庆党务调查科全部交给庄继华吗?可看着陈立夫阴沉的面孔他不再表示异议了。
  李浩一最近的感觉十分不好,事情发生时留在重庆的都受到审查,他的亲信一个一个消失一段时间又出现,表面上看没什么异常,可当他地副手严坤被派到綦江去后,武汉方面的联系也随即段了,这下他感到有些大事不妙了。
  犹豫两天后,他决定离开,当然是秘密离开。不过重庆由于这两年的整治。要想这样秘密离开看上去很容易,实际却比较难。因为码头车站是严格控制的地点。李浩一决定乘火车先去成都,到成都再想办法。
  白天他照样在科里上班,夜幕降临之时,他象平时那样回到家中,打开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回想自己这些年的奋斗,他感到如此无力,仿佛有张无形的网,始终笼罩在他的头上,不管他如何挣扎,始终无法冲破这张网,他的眼角湿润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要阻拦他,总有人不愿意看到他这样地贫寒而有才华的人出人头地。
  擦干眼角的泪,他提起旁边的小箱子,没有关灯,如果有人监视的话,他们会以为他依然还在屋内,他轻轻的拉开房门,左右看看,然后闪身出门,随手把门带上。他知道绝不能走前门,因此悄无声息地走向后门,拉开院门就是一条铺着清凉的石板的小巷。
  他慢慢的走进小巷,刚走了一半,巷口闪出两个带着礼帽的人,身后也传来声音:“李科长,这是要去那?”
  王小山目无表情的看着李浩一略有些单薄的背影,小皮箱砰然落地…………。
  在信仰破灭之后,出卖成了他生存下去的唯一本领,他总以为可以用别人的尸骨换来权力和荣耀,所以他失败了。这样的人以前有,现在有,将来还是有。
  庄继华知道他必须向杨永泰解释,二陈要杀地毕竟是他,可没想到杨永泰在听完他地理由之后,却和颜悦色的说:“这一仗你打得很漂亮,你地成熟比我想象的要快。你快成为一个政治家了。”
  “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庄继华苦涩的问,杨永泰忍不住乐了。
  政治家就是不管正义与否,只问是否有利于自己;天知道这是褒义还是贬义,或许褒贬都有。
  是的,他的障碍都被搬走了,陈立夫妥协了,刘湘也妥协了,减租减息激昂能顺利推行下去了,预备役制度也能建立起来了,还有什么呢?下面就是军队了,他要锻炼一支由全新的战术思想,全新的火力配备的新军。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一节法币(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七章取云南第一节法币(一)
  十月的重庆秋老虎依旧肆虐,田野里大部分水稻已经收割,农民们被晒红扑扑的脸膛上露出丰收的喜悦,他们知道今年的日子肯定比往年好,租子减了,利息减了,政府新成立的农业合作社稻谷收购价公道,络绎不绝的农民担着挑子把稻谷送到合作社然后换回家里急需的食盐,买几块布给读书的子女和婆娘做件新衣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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