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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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她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与跟爷爷达成一年之约,是否由于不忍心拒绝那个慈爱可亲的老人的一片心意?如今,她懂了,爷爷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对贺煜还有眷恋,她潜意识里还是想给他机会!
  可现在呢?还要给他机会吗?还有必要对他抱期望吗?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用整个生命去爱,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一次再一次的原谅,早让那深广无尽的爱随之慢慢消减,直至完全磨灭。看来,是时候要把他放下了,爱得太深,唯有不爱了才能得到重生。
  这样的想法,早在脑海萌发,只是,如今越来越强,而心里也越发的痛,为什么呢?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会感到痛?
  今天下午,她上网看了一些散文,正好有篇文章提到的情况与她的相似,那文的作者用回想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在将之伤得彻底的爱人身边熬过一年。
  当时看这篇文章,她首先想的不是文章的真实性,而是不敢确信这样的处理办法对自己管用。她觉得,越是回忆曾经某些美好,越令人沉沦;相反,想一个人的坏,说不定更容易令人产生恨意,可她又害怕,这份恨意会随着时间日渐积累,然后达到她承受不住的某种程度,给她带来崩溃。
  原来,在爱情里,最难做到的,不是爱,也非被爱,而是,不爱。想彻底放下他,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痛苦。
  不想惊动到纯真的薇薇,更不想吵醒正酣然熟睡着的宝宝,凌语芊用手捂着嘴巴,极力忍着别让自己哭出声来,结果只能通过连绵不绝的泪水排解出心中的彷徨无助和悲伤痛楚。
  孤寂哀伤的夜,就这样陪着她黯然流逝,不知多久过后,她终于进入梦乡,两排长而翘的睫毛,依然一片湿濡,紧紧黏在了一块……
  毫无止尽的悲痛,连她睡着了也不放过,她梦到自己决然地对贺煜说出分手,撕心裂肺地放下了天佑,这个仿佛让她深爱了一个世纪的男人。然后,她得到的并非解脱和重生,而是陷入万丈深渊,陷入更痛苦的地狱。她恐,她慌,她悲,她痛,最后从噩梦中醒来,惊出一身虚汗。
  凌晨五点,还没天亮。
  凌语芊下意识地吁了一口长气,子夜星辰般明亮的美眸扫向浴室,忽见那儿有灯光,不由娥眉一蹙,心生纳闷。
  睡觉前明明有关灯,里面怎么有光亮?难道是,自己其实忘了关灯?
  她疑惑片刻,还是起身下床,缓缓走向浴室,当她跨进门、看到镜子里的高大身影时,浑身猛地僵住了!
  不是她忘了关灯,而是……
  惺忪的睡眼,一下清醒了不少,待她看清楚男人裸露在空气里的肩膀上那个熟悉的齿印,美目更是彻底恢复清明,全身血液凝固,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
  他的手,正在齿痕上抚摸摩挲着!
  他正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经常这样吗?又或者只有今晚这样,原因呢?
  一连窜的疑问,瞬时都涌上了凌语芊的脑海,她继续目瞪口呆,欲深入探究,不料他突然看了过来,凌厉的眼神即便是在镜面反射回折,也足以让她感到心凛,故她赶忙收回视线,低头,重新迈起脚步,朝马桶走去。
  她关上玻璃门,开始小解,完后又刺啦刺啦地拉开玻璃门,直接在浴缸那洗过手,再度从他背后走过。
  然而,就在她准备踏出浴室大门时,他出其不意地做声,发出的话语让她整个震住。
  “想知道这个美丽的齿印是如何来的吗?”
  低沉浑厚的嗓音,像是黑夜里的一缕迷雾,轻轻飘到了她的耳际,萦绕回旋。
  “这是一个深爱我的女人留下的。”他继续意味深长地说。
  凌语芊更加全身僵硬,心跳也持续加快,那小小的心窝,仿佛要跃上喉咙,要蹦出来了。
  深爱的女人……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难道他已经……
  “我早说过,爱我的女人多的是,你不稀罕本大少,多的是人稀罕本大少!”他再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猜测。
  呵呵……
  幼稚!
  真是个幼稚无聊的男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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