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2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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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外的说话声断了,一阵簌簌声后,其余人都退了出去,门也带上。
  只留下一人挑帘进来,坐在她旁边,行动间带进来幽微清香,拂散了室内昏沉沉不透光的压抑。
  鹤知知抬眼看着睢昼,看了一会儿,又让自己移开目光。
  睢昼轻道:“睡前你不是问过了么,福安伤不及要害,军医在照料着,很快就能痊愈。”
  鹤知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粉嫩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而过,她想要下床:“我去看看他。”
  结果被睢昼一把按住。
  睢昼伸手倒了一杯温水,端到鹤知知唇边。
  鹤知知顿了一下,抬手要来接,就又看到两只圆滚滚的棒槌手,于是有些傻眼。
  睢昼好像在她头顶轻轻笑了一声,鹤知知看不见他的表情,辨认得不大分明。
  睢昼不要她动手,干脆将杯沿抵上了鹤知知的唇瓣,另一只手放在颈侧,好似要帮她固定脖子,把她当刚出生的小鸭子那样喂水。
  鹤知知觉得有点诡异,她的伤不是不重么?
  但也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鹤知知仰头喝完一杯水,感觉睢昼的左手从她的脖子移到下巴,替她扶着,尾指在她脸侧轻轻刮过。
  鹤知知后腰莫名一阵痒麻,又想挪动着下床,脚尖在被子里小幅度地动来动去,把被子旁边掀起一个鼓包。
  睢昼又道:“你睡了这才多久,福安就算是好得再快,这会儿也定然还趴在病床上。”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按那个鼓包,帮她把被子掖好。
  鹤知知却忽然缩了缩腿,躲开睢昼的动作。
  这一动又牵扯到腰腹,摩擦着衣料,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鹤知知嘶嘶倒吸凉气,躲又没地方躲,毕竟痛在自己身上受着。
  睢昼眼尾往下坠了坠,无奈的样子:“一身伤还要乱动,等会儿让侍女给你再上一遍药。尽量好得快些,回宫的路上也少受些罪。”
  见面之后,睢昼的字字句句都在关心她,说的都是极妥帖的话。
  鹤知知咬了咬唇角,越发觉得自己心中暗藏的那些心思难以开口。
  经过了这趟清平乡之行,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睢昼。
  可偏偏,睢昼这会儿对她态度又这样温和,连喝水这种小事,都尽心尽力地给她帮忙。
  鹤知知喉咙口堵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一句:“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带着景家军。”
  谭经武突然生事,不少侍卫死伤,包括福安也受了重伤,那时场面混乱至极,鹤知知也没顾上这么多,被睢昼带着回了休息的地方,又接连灌了几副药,昏昏沉沉睡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才有时间慢慢说话。
  睢昼大约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她问,此时便慢慢道:“景家军退守驻扎在殷江边,离你这儿近,便干脆捉了景流晔来,行事更方便。”
  这也是阴差阳错了。谭经武将北边通往云家的路给炸断了,却没拦住南边来的景家军。
  鹤知知垂着头,又问:“那你,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我在清平乡受困?”
  睢昼道:“我接到了谷映雨的信。”
  “谷映雨?”
  鹤知知又咬了一回唇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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